华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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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宝/伽小】阿奇的上将大人恋爱实录

-论言情小说与伽小的兼容性
-快打,梗源直播里那句“阿奇是不是给伽罗看了什么言情小说”



伽罗也是曾经年轻过的,虽然他的青春期是在军营中度过,但关于寻常人家的小孩是如何在这个花儿一般的年纪获得更多的乐趣,他也略有了解。少女憧憬一场甜蜜又轰轰烈烈的爱情,少年则开始展望他们看似坦荡实则未卜的前程。姑娘喜欢看言情小说,里面众星捧月的王子总能与平凡又善良的民女通过梦幻浪漫的相遇深深地被对方吸引;小伙喜欢看玄幻爽文,渴望自己同主角一样可以通过一些无关痛痒的磨难,坐拥各色美人儿,换来一个开挂的人生。

对此伽罗谈不上嗤之以鼻,他对一切的观点都报以尊重的态度,只是他深谙“人生远没有书中那样幼稚”的道理。从军十几载,又深陷庙堂中,切身的经历掐断了他对一切虚妄美好的幻想。只是如今阿德里一朝倾覆,侥幸存活下来的后代们不用在已经构筑完毕、难以动摇的政权中拼力博得一席之地,而是要考虑在失去了祖国庇佑的情况下,如何在宇宙的夹缝中生存。

可孩子终归是孩子,再艰苦的生活都能忙里偷闲,寻找一丝难得的乐趣。伽罗被长老们用能量复活还没过几日,身子虚得不行,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走路连个声儿也没有。所以当他轻手轻脚出现在阿奇面前的时候,那小崽子先是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第二个反应,竟是紧紧捂住他手中的书。

伽罗好奇:“你看什么呢?“

“书……书!”

“看书就看书,你紧张什么。”伽罗一眼看穿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伸出手向阿奇索要可疑物品,“拿来。”

阿奇支支吾吾还想抵赖,可就算目前仍然弱不禁风,但战神终究是战神,难以抗拒的威严依旧摆在那儿,万般无奈之下,阿奇只好交出私藏的赃物,并当即计划开溜。

“恶魔王子与纯情丫头?”伽罗读出了书名。阿奇见秘密已经败露,逃也没处逃,只好呆在那里任凭发落。

谁知伽罗看见他读这种不三不四的小说并没有发怒,反而用一种十分惊奇的语气说:“啊,我想起来了,这本书讲的是不是一个少爷和一个平民姑娘的故事?好像后来,后来让这个姑娘做他的秘书……”

阿奇受到了惊吓,白眼儿一番心想还不如让他臭骂一顿呢。他战战兢兢地开口:“上将大人,您……您看过这本书?”

“好像是?”伽罗思索,“但那个书名不太一样,好像是什么冰山总裁的小娇妻……”他又把书的内容翻了翻,奇怪道:“这不应该是姑娘看的东西么?”

“之前上学的时候在皇家藏书馆见过一本,不过后来被先生烧了,怪可惜的。”

……原来那时候阿德里的内部政权就这么岌岌可危了吗?所以说图书质量的下滑是帝国覆灭的前兆?

阿奇明白此时应该拿出十二分诚恳的态度来,他垂着头语气恭敬:“十分抱歉上将大人,我知道身为阿德里的后裔我就是复国的希望,我应该把宝贵的时间用在学习上,而不应该用来看闲书,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请您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长老,我会挨板子的……”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告黑状的人吗?”伽罗把书丢向阿奇,阿奇赶忙扑上去接住,“以后不要叫我上将大人了,就叫我伽罗。阿德里灭亡了,我不配当一个守护者,不存在什么宇宙战神,更别说区区一个上将了。”

他说话的语气似是无所谓,看眼神中还是透出一股无法掩饰的悲凉。阿奇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哦对了,”伽罗把目光投向阿奇怀里的书,“这些书貌似都是一个套路啊。”

阿奇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您是要……”

“有别的版本吗?”

阿奇和伽罗一起坐在碎片星最高山山顶的断崖边阅读书籍,向下看,悬崖峭壁,深渊无底,云雾缭绕,风光无限。

阿奇吓得直哆嗦,伽罗斥他:“怕什么,你会飞啊。”

“可你不会啊!你要是掉下去了怎么办!”

“我能坐在这儿就证明掉不下去。越是害怕就越是恐惧,稳稳坐着又怎么可能忽然失重?我之前经常与搭档做空中的任务……”

说到这里,伽罗忽然卡住了,再没了下文。阿奇担心道:“您……怎么了?”

“不对,我是没有搭档的。”伽罗皱起眉头,“阿卡斯,确实和他合作过一段时间来着,但并没有空中任务。”

阿奇小心翼翼试探道:“会不会是您从阿德里失踪后发生的事情?”

伽罗细想,只觉得头痛欲裂,好像有许多熟悉的事情正陆陆续续往脑袋里钻,那些熟悉的片段似薄云一般轻飘飘地在大脑中旋转,让人云里雾里。

伽罗为人处事算不上洒脱,一件事情想不通时,不会死磕,但也绝不会搁置。他重新拿起阿奇推荐的那本《星星的距离》,一边接着刚才的页数读下去,一边回想自己离开阿德里之后究竟遇到了什么。

“你看见那个情节了吗?男主人公被仇家策划的一场车祸撞晕在人行道边,冷漠的路人看见了,却一个接一个的忽视了他,最终男主人公被善良的女主人公发现。女孩打了120,因为抢救的及时,病危的少爷终于保住了性命。”

阿奇看得快,他把书里的剧情念给伽罗听:“这样乐于助人的精神真是和路人的自私形成了对比!”

伽罗翻着书页,他知道自己还没有看到阿奇所说的那个片段,可这个情况总觉得似曾相识。

“不是吧,您连这个都看过?”阿奇在一旁咂嘴,“深藏不露啊。”

究竟是在哪里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呢?一位亡国的将军走投无路,被一个星球的司令捡到,并被当作杀戮的工具,接到命令去侵略其他的星球。他的精神近乎毁灭,他的灵魂饱受摧残,他坚守着自己飘渺残存着的道义,与敌方进行决战。可就在炫目的黑暗里,在冰冷武器的碰撞声中,他忽然感受到了光亮。

“但是这个少爷对女孩是有猜忌的心里的。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单纯的人,但是他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勉强留在女孩的家里。”

脑海里冒出的画面越来越多了,伽罗隐约记得自己对某人也有过这样的心思。那个人个头不高,总是穿一身黑衣服,喜欢将自己握在掌中,那掌心的触感一定是个男孩——奇怪,自己怎么会在别人的掌心里呢?他记不清那个人的相貌了,只是觉得男孩应该有一颗尖锐的虎牙。那时候自己好像经常睡在柔软的床铺上——是床铺不错,枕着的不是冰冷的岩石,身地下不是被血汗搅浑了的黄沙,身上盖的也不是千疮百孔的战袍。自己睡在床铺上,被那个人拥在怀里,湿润的呼吸打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睑,入眼的是细嫩的皮肉,和隐约可见的、跳动的血管——这样的肌肤与无所防备,一定是属于一位不谙世事的少年的。

“渐渐的,少爷被女孩的真诚打动了。他们一起去了女孩喜爱的娱乐场所,少爷第一次尝试了街边的小吃摊,他为女孩梳好了乌黑油亮的长发,与女孩一起漫步在行道上。他们最终走入了彼此的心。”

哦,回想起来了——那个人有一头柔软的墨色头发,但并没有书中描写的那样“长发及腰”,只是刚到耳朵的长短:那个人的腰很细,身材也很单薄,但摸起来却很结实——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似乎给那的人上过药,也不知怎么,明明看起来只有一丁点儿的人物,身上的伤口却繁多而密集。这边正在给纤细的胳膊绑上绷带,一低头就能看见胯骨处淡淡的淤青;腹部有一条结了痂的疤痕,褐色的血痂好像是被剧烈的运动拉扯开,露出底下新生的红色软肉。他坐在床上,那个人站在自己两腿之间,阳光把男孩的皮肤照得近乎透明,细腰上面的线条笔直而不突兀,脊背挺得像一棵小白杨,正垂首俯视着自己的动作。这样的身形伽罗是不会判断错误的,这是一个不知与谁打了架后负伤而归的少年郎。

他与这个少年发生过什么呢?漫步在行道上?啊,确实有在路边的回忆,可并不是闲庭信步,而是一路狂奔。印象中自己似乎正赤裸着上身,身边的少年也同自己一样,二人都只穿着一条单裤在马路的正中央疾速奔跑,后忙跟着乌泱泱一大群人。这样真是不成体统,究竟是怎样的缘故导致一向谨言慎行的自己做出这样的丑态?后面是什么可怕的怪物吗?为何不亮出宝剑与它们决一死战?他恍惚间想起位于他右手边的少年,面颊上似乎还残留着口红的印记,却已经被鬓角处留下来的汗珠浸得模糊,这里的记忆也随之变得不再清晰。

食物……他们有在一起吃过食物吗?那种场景熟悉又陌生:一大屋子人围起来坐在一张圆桌旁,看着一位和蔼的中年人从案板上端来珠圆玉润的饺子。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却感受到了那份殷勤的期待。这是团圆饭吗?可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啊,他和谁一起吃团圆饭呢?不知又是谁高喊起来:“甜心要把她做的菜端上来了!”桌旁围着的人如惊鸟般一哄而散,而自己也被那位少年扯着胳膊离席,他的手抓住自己小臂的那一刻,伽罗感受到了真实的触感,这样的触感似乎随时就要将他拽出这番沉思。甜心是谁?为何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如果远处那个留着浅绿色长发,笑意盈盈的姑娘叫甜心,那自己身旁这个眉清目秀,沉默寡言的少年又叫什么名字?

小心。一个声音从自己的头脑中央破土而出。没有来路,亦没有理由,他那副模样,那种心性,就应当叫小心。

“不知从何时起,少爷发现自己对这个姑娘产生了甜蜜的感情。那一定是爱情,少爷这样坚信。”

甜蜜吗?非也,非也。为什么自己所感受到的只有辛辣与酸涩?那天晚上自己化作人形,与小心一同屈身于一张狭小的床上。如果是小心一人躺在上面,空间绰绰有余;可是再加一个高大的自己,就显得格外拥挤。小心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把手垫在红润的脸颊下,呼吸平稳,在银色的月华下睡得正香甜。可自己却好像被一条猫尾巴挠了心,越来越急躁。自己伸出手,撩起一缕小心散在乳白色枕头上的发丝,把它们夹在手指尖摸搓,在放下小心鬓发的那一瞬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探了探小心的鼻翼。当时的想法如今清晰地烙在自己的脑袋里:这样美好的事物应当是鲜活灵动的,他祈望这份美好永远不要在自己的世界中消失,永远不要死去。为了这个目的,他会将自己禁忌的情感封存,哪怕它发酵成多么苦涩的味道。

“可是,福无双至,仇家依旧找上了门,他们这次把目标对准了少爷心爱的女孩,可就在汽车冲向女孩的那一刻,少爷纵身扑了上去,推开了女孩,自己却被坚硬的车轮碾压。”

仇家没有敲门,而是拿炮火轰开了国门,带领着高端的军事设备和精锐的部队一同闯入。安宁的星球顿时一片慌乱,年幼的守护者们挺身而出,用自己幼小的身躯抵挡住接连的轰炸。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中了敌方将军研制的毒药,毒发倒地,不能行动,更别说保护自己的家园。自己和小心手刃了故国的叛徒,却无法应对敌军第二轮的攻击。

怎么办?怎么办?其实答案昭然若揭,只要掏出自己的能源核与敌人同归于尽,一切都可以顺利得到解决。他将对故乡的愧疚转移到了这个美丽的星球上,带着未完成的使命守护了数年,现在正是需要他牺牲的时候。他不怕死亡,他的性命早就已经葬送在了山清水秀,糜烂陈腐的故乡。他还能眷恋些什么呢?

无非是尚在呼吸的美好的生灵,无非是某个人昙花一现的笑脸,他不希望那人哭泣难过。

“最终,苍天有眼,少爷在医生的抢救下活了下来。他们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择日就举行了婚礼。两位新人在鲜花、灯光与喷泉的包围下,说出了白头偕老的誓言。”

伽罗放下书本,猛然起身,吓得阿奇险些掉下万丈深渊。

“伽罗,你怎么了?”

“我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那太好了,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我需要鲜花、灯光和喷泉。”

当阿奇看见伽罗与小心相识的场景时他才明白过来伽罗在断崖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即觉得自己应该去哪里找一束花来。不过这事儿他谁也没给说,因为今天的上将大人依旧在和他的心上人——啊不,现在应该叫正牌男友,看星星看月亮。

伽罗的经历终于与现在的生活照应了,他和他的男孩坐在屋顶上,十指相扣,眺望远处火树银花。

“九点多了,要回去吗?”

小心摇摇头,目光从万家灯火移向了皎皎星月。

“更深露重,在是这样,那些星星都要跑你梦里头去了。”

小心不满:“我不是小孩儿。”也别把我当小孩子哄逗。明明每晚跑进我梦里去的星星,只有你这一颗。

“他们喜结连理之后,少爷的妈妈不喜欢平凡的女孩,想要拆散他们,给少爷另找一个富家的千金,她把五十万的支票甩在女孩面前让女孩离开少爷,女孩说我们的爱情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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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完全是一篇脑洞文,未经雕琢,过于粗鄙了,还请见谅。

果然还是写伽小最舒服(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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