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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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宝/伽小】病名为爱(3)

-脱离了原著就完全把控不好人我的性格了
-这一章重度ooc慎入



从那天开始,食物仿佛成了伽罗和小心之间不可或缺的粘合剂,每天早晨都会变着法儿交流关于饮食的话题。从最开始的“去不去食堂”,变成后来的“你想吃些什么”,让伽罗感觉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最近常常想起被阿卡斯拉低智商的那段日子”。

“今天吃什么?”

“橄榄菜。”

伽罗欲哭无泪:“咱们都连吃了三天橄榄菜了。”

小心似乎是一个很专情的人——这样说是有点奇怪,但他确实很容易对某样东西上瘾,一旦接触就会紧抓不放,可那认真的样子偏偏非常讨人喜欢:从玻璃罐里挖出一勺油汪汪的橄榄菜摆在盘子里,先是舍不得吃,歪着头看上一会儿,然后夹上几根软趴趴的菜叶放嘴里细品。这种腌制的配菜味儿重,小心吃起来也格外慎重,细嚼慢咽让橄榄菜的最后一丝味道都消磨在唇齿之间,才再次伸出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伽罗总爱在他吃得正投入的时候唤他,看他微微抬起头,雪亮的眼睛想自己这边瞟来,就感觉心里头一阵酥麻;这时候伽罗就笑着提醒他,嘴角沾了油渍,小心听了这话会条件反射地抬起纤细又骨节分明的手腕,像只猫一样想用爪子拭去胡须上的食物残渣,可动作做到一半又会及时收手,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擦干净亮晶晶的菜油。

伽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样很可爱,但根本不像是国防部安全顾问的小公子。

“小心最近跟你走得很近。”甜心斩钉截铁地说。

伽罗只是出来上个厕所,结果一出厕所门就被这位大姐给截住了,他无奈道:“咱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二人转移阵地到了医院后方的花园中。这个全球最大的私立医院一向以尖端的医疗技术和良好的赢家措施驰名宇宙。花园内有三三两两与患者一同散步的家属,他们衣着得体,行走在广阔的蓝天之下,精致的园林之中,却都不可避免地被一种惨淡悲伤的氛围笼罩。

“我和小心认识的时间不久。也就两个多星期。”

“正因如此才奇怪啊,小心多独的一个人啊,我就没见他跟谁熟络过。”

“我不觉得他独。”伽罗悠悠地踩着青草地下湿润的泥土——他喜欢听鞋底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吱呀“的响声。伽罗明白自己有时候跟个孩子无差,为一件莫名其妙的小事可以兴奋一整个早上。

“你这个弟弟还挺好相处的,对他你只管说,有了感想他自会应你。”

甜心难以置信:“所以你一天到晚就对着他叨叨?”

“怎么会。”伽罗插着兜一脚把刚刚滚到自己脚边的画皮球踢回道几个嬉戏的孩子身边,“更多的时候我们就看书看报,他大部分时间在写字——你知道他在写些什么么?”

“不知道,他从未给我们看过。我们也不可能去翻他的本子。应该是随笔什么的吧。”

“他从小就这样吗?”

“其实他小时候一直跟着爷爷奶奶住,二位老人去世后才被接回来,写随笔的习惯从那时候就养成了。”

“他是几岁回家的?”

“那时候已经要上初中了吧。老人们当年坚持搬回到乡下,小心也跟着过去了。小心聪明,爷爷奶奶也是知识分子,所以功课倒是没怎么落下,能写能画。”

“为什么要把小心单独送出去?”

“妈妈在小心五岁多的时候去世了。我们几个生活已经能自理了,可小心还太小。爸工作忙,交给保姆又不放心,只能寄养在爷爷奶奶家了。”

伽罗点头:“难怪。”

甜心忽然停下脚步,她望着伽罗,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样子荡然无存:“伽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儿。”

伽罗低头望着甜心:“你说。”

“帮帮小心吧,我看得出来,他信你。”

伽罗跟甜心还算相熟,这个姑娘与她那个双胞胎哥哥开心明显是一类人:包容,善良,乐观,坚忍,哪怕置身困难的境地也能笑着面对。可是此时她身上,只能感受到身处悬崖峭壁,却只抓住一根易折的稻草时的绝望。

“我是护士,我再清楚不过了。五个月,没有人能活过五个月。小心和其他人不一样,别说敞开心扉,就是让他和别人正常接触都是个问题。只剩下一个半月的时间了,从小到大,除亲人以外,他和你走得最近。”

“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你也是患者,与他相识不久更没有这个义务,但是……求你了。”年轻的姑娘弯下腰,用鞠躬表示诚意。

伽罗见不得熟人这样求自己:“你别这样。”

这种程度的请求最为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私事与公务不同,该承担的责任他不会逃,无故砸过来的人情他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揽。

可他到这番话他还是高兴的,小心最亲近的人是他。其实不论是谁他都会高兴,这是自己魅力的体现,可这次有略有不同。毕竟对他人好是习惯,对小心好,是自己喜欢。

“别这样甜心。”伽罗伸手把甜心扶起来,他斟酌着词句,道:“我就是不答应你,也会尽力帮他。”

“今天下午有个相亲会是吧,”伽罗挠挠头,“我想办法让他参与。”

伽罗回到房间,果不其然小心正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东西。且不论他笔尖下的是否是动人的诗句,光是这幅岁月不惊的样子,就已经自成篇章。

小心听见手把转动的声音,难得的先开了口:“这么久。”

“啊,顺便出去溜了个弯儿。”伽罗关门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刚才听人说今天下午有个相亲会?“

“嗯。”

“这相亲会是什么样的啊?”

“我不太参与。”

“我刚来人生地不熟的,要不下午你陪我过去?”

这次小心沉默了很久,就在伽罗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听见小心回答:“好。”

饭点的时候医务人员就已经把场地张罗起来了,就在楼底下的花园。不锈钢栏杆上到处绑着粉色的心形气球,一字排开的方形小桌上摆放着喷了廉价香水的塑料花,餐车上是五块钱一斤的曲奇饼和兑了水的红酒,不过整洁的白色餐布和晶莹透亮的高脚杯还是使整个相亲会看起来不那么庸俗。

伽罗和小心信步走到花园角落的一颗梧桐树下,踩着隐隐绰绰的细碎阳光观望远处喧闹的景观。伽罗一边在医务人员里寻找甜心的身影一边问:“这种相亲会有效果吗?”

小心道:“不显著。”

“但还是增加了治愈几率?”

“有人以为动心了,化验后发现没有。”

这句话倒是耐人寻味了。在这里寻求爱慕之人的,其目的都不纯净,过分着急只会适得其反。

“也难怪,谁不想把病治好。”

小心瞥了伽罗一眼:“你要去?”

“为什么不去。”伽罗笑,“我不是说了么,找一个温柔贤惠的姑娘。阿卡斯——哦,是我一兄弟,他之前还损我说好姑娘怎么会看上我。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我看上人家了就行。”

小心所幸掀开大衣坐到地上:“这种情况,要求一见钟情。”

伽罗也随他坐到地上:“确实。没时间让大家深入了解。”

“但没有一见钟情。”

“你这样想的?”

小心点头。

伽罗笑着指着自己,问:“那我呢?第一眼有没有感觉?”

小心白了他一眼,未回话。

“你说的对。”伽罗也不再逗他,言归正传,“我看过病名为爱的医疗资料,通过相亲会治好瘟疫的,都是长相上佳。”

小心奇怪,是伽罗主动要求过来的,可如今却和他在这里促膝长谈。小心问道:“你不过去?”

“我和你想法一致,没有一见钟情。”伽罗一派放松,“而现在去了解他们,根本来不及。”

小心皱眉:“你还有时间。”

“可你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意思。”

“要不我们试试看?比一见钟情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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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等等你对我的“帮”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把伽小和甜心写成这样我真的……争取不再崩坏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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